被罚到腿软——
沈心羽抱着被子，躺床上，两眼迷离似在回味。
今天真的被狠狠地惩罚了一整天。
他好凶……
闭上眼，腿又不自觉地夹紧被子。
真的，好喜欢……
周仲鱼说的罚她并不是玩笑话。
上午去乐器行办好工作手续，被店长告知明天就能开始上班后，两人便离开。
回来的路上，他把车停在没什么行人的道边。下车直接在绿化丛折了根细棍就开始罚她。
用细棍狠狠打手心时，她因为太疼而缩了手，导致被加罚——
肩膀，腿侧还有…屁股，这些地方都被顺带抽了好几下。
隔着衣服裤子，他抽得格外用力，小细棍都被打断了。
这还只是上午，而下午到傍晚直到不久前分别的这段时光里，他一直都超凶，一有什么小错误就责备训斥她。
她还因为发呆没注意听他说的话而被扇了好多次。
还被罚站，罚跪……
总之今天不是在哭就是被敕令不准哭的路上。
……一回想起来，全都是幸福和满足。
和他拥抱道别，回到家后，沈心羽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被罚到腿软。
回到家后就扑倒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脑海中对于自己提出越界邀请的自责已经完全消散。
小脑袋瓜被幸福的回味填充得满满登登，根本容不下任何的胡思乱想。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少女不知不觉睡去。
今天真的累了。
还有。
喜欢你，是世界上最棒的事情。
……
另一边，周仲鱼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说实话，今天他也有点承受不住了。
故意鸡蛋里挑骨头，找各种理由去动手打一个女孩。做这些，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不可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更何况是动手打自己心爱的人。
他对于沈心羽的冲动一点都不生气，但之所以今天会罚她这么狠，主要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安全词。
周仲鱼突发奇想，想测试一下她能承受惩罚的极限。
结果这一测试就是一整天，不但没有测试出极限，还差点给自己整崩溃了。
本来想测试她的极限。
结果好像变成了测试自己的极限？
沈心羽就像是忘了安全词一样，哪怕是被收拾到哭着求饶，她都没有说。
期间他还暗示过‘我不会手下留情，你承受不住就自己想想该怎么办。’
为了确保她没有忘记，还让她复述了一遍安全词。
但哪怕是被收拾到眼泪都哭不出来，只剩下干巴巴的抽咽时，她都没有说。
周仲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她跪在地上，一脸害怕，可怜兮兮的求饶模样。
“对不起，是心羽不乖。”
“能不能换只手，真的好疼…”
“疼，下次不敢了。”
“别打我了好不好……下次不会了，啊——！”
……
带着哭腔的求饶。
突然吃痛后短促的惊呼。
没忍受住疼痛而发出的闷哼。
一闭上眼，她因为害怕而发出的各种声音萦绕在耳畔。
周仲鱼皱着眉，心里堵得慌。
心羽，那些都不是你的安全词啊。
你下次说‘别打我了，我会听话。’好不好？
只要你说，我就可以停了……
纠结和心疼的复杂情绪交织在心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浅浅睡去。
今天虽然没能测试出沈心羽的身体承受极限，但却意外测试出了自己的心理承受极限。
也不算毫无收获。
对自己更加了解。
知己知彼，也算是做到了一半。
隐隐之中。
停滞了很久的周仲鱼支配者4.0版本，有了要更新的感觉。
还差一个契机——
一个能彻底改变上位者心态的契机。
……
平稳的日子像工厂流水线，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自从沈心羽去到国贸商城的乐器行做暑假工后，每天的日程就像是定死一样。
上午各自在家。
下午周仲鱼送她去上班，然后在乐器行听她演奏各种乐器。也不觉得无聊，还挺享受的。
下班后两人就到处逛逛，随便找个地方吃饭。
有时候老爸老妈不在家，周仲鱼干脆就去沈心羽家吃。和她一起买菜做饭，还暗摸摸地学了好几道菜。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月底。
6月23号，高考出成绩。
今天理应是每个高考生最紧张和期待的时刻。
然而周仲鱼却兴致恹恹。
虽然说今天才出成绩，但其实在昨天他就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
【苏南省教育考试院】考生你好！
祝贺你取得优异成绩。根据相关要求，本次提供的位次号仅供本人填报志愿参考用，请妥善保管……
短信的最后附带着考试成绩和位次。
有种提前被剧透的感觉。
对于成绩好的考生，每个省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保护措施。
苏南省这边的做法就是，由考试院提前发消息提醒考生，不要泄露信息，当心被网上无良媒体炒作……
昨天在得知分数和排名后，老爸老妈高兴了好久。
周仲鱼当时也很满意，这是他发挥最好的一次。自认为已经拿下了这场最终对决，胜利宣言都想好了。
然而和沈心羽比对一下后，他就再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现实很残酷。
这场最终对决的结果——完全败北。
周仲鱼：706分，省排名20.
沈心羽：712分，省排名6.
对了，有意思的是，今年爆了个大冷门。省状元是隔壁南庆一中一个叫蔡加岩的女孩。
南庆一中在南庆市一众重点中是垫底的，今年预测状元的专家一个都没猜对。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言归正传。
最终对决。
沈心羽同学以南庆二中排名第一，省排名第六的绝对实力终结了比赛。
周仲鱼同学以南庆二中排名第二，省排名第二十的优异成绩，落实了万年老二的称号。
连续三年，次次考试排名第二。
可喜可贺。
周仲鱼高兴的丧着个脸，抱架手臂靠坐沙发上。
老爸老妈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接到各种七大姑八大姨询问高考成绩的电话。
二老也不嫌烦，电话接得不亦乐乎。一边凡尔赛说考得一般，一边让他们找时间来家里坐坐。
好像所有人都挺高兴的，唯独那个考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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